第二五章：升！帆！起航

来到厅堂，看着秋儿正在忙着清点。大家也说起笑来了。之后秋儿又和绍钧去舅舅家拿衣服了。顾绍安也带人回来了，顾绍全就不说什么了。叫上阿生和几个伙记给秋儿的嫁妆打包。

秋儿与顾绍钧到舅舅家，收拾了两箱的衣物。全是冬天和现在穿的，夏天的她想过年回来的时候在拿。

陪外婆和舅舅，舅妈说了会儿话。告诉他们明早的几点的船。就打辆车回顾家了。到家时，孩子们都睡了。嫁妆也都以打好包。整齐的放在那里，她把箱子也放到一起，就回房了。

正准备睡觉时，听到了敲门声：“秋儿睡了没？”门外封桂枝的声音。

“大嫂，还没呢。”秋儿开了门。

进来的封桂枝说：“秋儿，阿桃那样，你别放心上，她就是心烦奶奶和娘成天念道你来。当初呀。”封桂枝笑了起来，“我对奶奶和娘说。让他们去提亲。奶奶和爹娘说，长幼有序。我好怕绍全同意去提亲，也怕你喜欢绍全来了。哈哈哈。”

“大嫂。”秋儿不好意思起来。

封桂枝继续说：“还好，绍全他说早就喜欢阿桃了。”

“大嫂，你什么意思？”顾绍钧也问话。

“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意思了。”封桂枝笑说：“就是觉得吧，放眼整个顺县和周边的几个邻县，就有我们家的二叔最配秋儿你了。”说完哈哈大笑。

秋儿看了一眼顾绍钧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大嫂。”

“大嫂，好眼光，我也觉得是。”顾绍钧也跟着笑了起来。

秋儿说：“哎呀，你叔嫂俩说吧。我睡去了。”

“睡吧。明儿要早走。夜深了。我也睡去了。咯咯咯。”封桂枝一串笑的出了门。

第二天，天还没亮，顾绍钧就叫秋儿起床了，说是嫁妆都搬上船了。让秋儿起来吃吃早饭，好走了。秋儿问：“几点了？”

“四点刚过。”顾绍钧看了一下手表回了话。

秋儿说：“这么早？”

顾绍钧说：“不早了，起来洗洗脸，吃点饭，在和奶奶，爹娘告别也就差不多了。”

秋儿懒懒的说：“我在睡一会儿，我不洗脸，也不吃早饭和奶奶爹娘告别就是了。”

顾绍钧把嘴放在她耳这说：“起了，以后到省城我让你天天睡懒觉。”手就不自在的在秋儿身上乱摸。

“哈哈哈。”秋儿扭动着身子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起来了，还不行吗？”

“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有几分得意顾绍钧停手站了起来离开出去了。

顾绍钧和秋儿吃好了早饭。秋儿回到房间，在看一下还有什么东西落下的。秋儿出的房来，看到外婆在与顾老太太说话。她没想到这么早，天都还没亮外婆会来给她送行。她昨晚估计舅舅和舅妈是会来的。

“外婆，您怎么也来了呢？”秋儿走到外婆跟前蹲了下来问。

外婆很是爱怜的说：“我的秋丫头就要去省城大地方了，外婆来送送。”秋儿泪水流了下来。

“好了没有？都装好船了。”顾绍安从外面回来催问。看到外婆也在，就说：“外婆您也来了。”

“哎，秋儿不是就走了吗，我来送送。”外婆拍着秋儿的手说。

秋儿站了起来退了两步，跪了下来说：“外婆，奶奶，我走了。”已是一脸的泪水。对二老深磕的趴在了地上。秋儿这一说一磕，一屋子的人全都泪水封眼。

顾绍钧含着泪跪下的扶起她来。两位老太太同时说：“绍钧，照顾好秋儿。”

顾绍钧也是深深一拜：“请奶奶和外婆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秋儿。”扶秋儿站了起来。

大家一同送秋儿和顾绍钧去上船，天还没亮，弱弱的路灯不大好走。给奶奶和外婆雇了辆车。其他人全都走路。

码头离顾家不太远，阿桃没有送。路上趴在封桂枝背上的顾文皎说：“秋儿婶子，您到省城去了，等一下我和娘也要去外婆家，哥哥要上学，不去。”

“大嫂，去吃喜酒？”秋儿问。

“是的。”封桂枝说：“明天我姨家嫁女儿，过两天二叔家又娶儿媳妇。我在家要有好几天的。所以你大哥就不送你去了，让全哥送你去一样的。”

“没事儿的，我晓得。”秋儿说。

一行人到了码头，这离友好饭店也不远。秋儿看到饭店外有好些服务员在向一边看。

秋儿与顾绍钧，阿梅上了船，天开始蒙蒙亮了。船老大问了一声：“齐了吗？”

顾绍全说：“齐了。”

船老大：“升！帆！起航！”船渐渐的离了岸。

岸上外婆问：“几时能到？”

“这个点走。顺风顺水的。晚上这个样子的天也就到了。”顾绍安说。

看看船渐渐的远离岸边，岸上的亲人在对着他们挥手。秋儿一脸水泪的挥着手。靠着站在他身边的顾绍钧。

顾绍钧一手抱着她，一手挥舞着向岸上送行的亲人们人告别。他懂得秋儿第一次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心里有众多的不舍。想想自己年少时和大哥全哥一起去省城上学时也是一样的不舍和不安。不过他相信秋儿没有不安只有不舍，对故土离别的不舍。对亲人的不舍。

天越来越亮，岸越离越远，送行的人越来越模糊。阿梅倒是很兴奋。

顾绍全说：“绍钧，秋儿，进仓吧。早上凉，外面风又大，等太阳出来，在出来看景儿。”

“全少爷，有什么看的？”阿梅问。

“秋天了，河两岸可好看了。我们常看，都看不厌的。”阿生回答。

“好了，进仓吧。别凉着了。”顾绍全说。

顾绍钧和秋儿，阿生，阿梅进了船仓，船仓不大，内仓也放了些山货。还有秋儿的全部嫁妆。

顾绍全指着放有的两张长宽椅子说：“都这样，没有多的地儿了，你们就在椅子上坐坐吧。有时累了，水手们也在上面靠靠。睡一会儿的。”

看着秋儿站在那里没动：“秋儿，不要嫌不干净。有一天的船去了。你不大出远门，你会很累的。”

“全哥，我没有嫌不干净。”秋儿坐了下来说，“我只是觉得你们常出来。这有多累呀？”

“都习惯了。有时货多，我们也就靠着货歇一会儿了。”顾绍全说。

很是兴奋的阿梅在另一张椅子上和阿生坐在了一起问：“阿生哥，你是不是也常去省城？”

阿生嗯了一声。

阿梅又问：“都是坐船？”

“没有，枯水时也走旱路。有时货要的急也走旱路的。快些。”

“快些，那我们这回去为什么不走旱路？”阿梅又问。

阿生说：“你看船上这些山货要好几辆才装的下。而且，有一段路颠簸的好利害，政府一时也没修。不像水路这样来的稳些。船也装的多。”

阿梅这才仔细的看了一下船仓和夹板上，除了秋儿的嫁妆还放了不少的货。阿梅好奇的又问了：“这些货送到那里去？”

“送到城省有一家商行贸易公司，我们是老客户了。”阿生说。

“什么是商行贸易公司？”

“就是像我们这里说的货栈。不过省城的货栈很大，货全，多。”

“哦，送到之后，我们在换些洋货回来？”

“嗯，是的。”

“那一个月，你有走几趟？”

“不好说，有时三四趟。如有老板自己来的，也就一两趟。”

“那这个月你走几趟了？都在船上过的夜？我们送出去的一般都什么？”阿生觉得阿梅问的有点多。看了一眼顾绍全请求帮助。